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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荐“廉”第十六站 | 水车流转说段续

  已经入秋,位于百里黄河风情线滨河东路黄河南岸的兰州水车博览园里依然郁郁葱葱,明媚的阳光下,12轮大水车吱呀转动着,仿佛在向人们讲述岁月的流转和城市的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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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州水车博览园是世界上水车种类最丰富、数量最多的主题公园,同时也是中国水车独到构造、精湛工艺、雄浑粗犷独特风格的代表,由水车园、水车广场、文化广场三部分组成。水车博览园是兰州“水车之都”的象征,它再现了黄河两岸水车林立的壮观景象。木架结构造形独特的南大门形似两座“山”,它分别代表兰州的兰山和白塔山,左边的水池代表黄河,寓意着兰州是山水相连的美丽城市。


  在水车广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尊雕像。这是一位老者,只见他左手执图,右手置于胸前,左脚向前跨出,清风将衣摆吹起,面部表情慈祥、生动,似在思索,似在比画,似在指挥。他就是兰州水车的创始人——段续。

  兰州是全国唯一一座黄河穿城而过的省会城市。但是明朝以前,黄河两岸的兰州百姓守着黄河却喊渴,因为,河面距地面有十米至二十多米的落差。好在,有了段续。

  段续,字绍先,号东川,兰州段家滩人。明嘉靖二年(1522)中进士,任云南道御史。其间,段续曾奉旨远赴云南巡按。从小看着北方苍茫四野长大的段续,在这里遇见了“小桥流水人家”的南方景象。也就在这次远行,段续第一次见到筒车,一只只架在溪流上的筒车,“吱吱呀呀”日夜不息地舀起水,浇灌着水稻田,一个未成形的想法在他的心里悄悄扎了根。

  段续有着北方人的耿直和执着,为官正直不阿,《明史》有三处提到段续,都是因为嘉靖三年大礼议中弹劾席书、桂萼的事。熟悉明史的人都知道,明世宗朱厚璁是遵奉太祖朱元璋“兄终弟及”的遗训以外藩亲王入继帝统的。段续上书,极力主张世宗尊孝宗为父,反对尊其生父。直言犯上的段续惹得世宗大怒,被廷杖后下入诏狱,然后贬去河南郾城当了小小的县丞,后升为杞县知县。段续在任内体察民情,兴利除弊,政声卓著。后任湖广参议,在督建皇家陵园时有功,加至三品俸禄,不久辞官归里。

  嘉靖二十年,段续回到兰州,终于有机会可以回报自己的故乡了。他凝神注视着这片生养他的土地,这座守着黄河还喊渴的城池,决心造出一轮可以汲起滔滔黄河水的大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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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续参照云南当地的木制筒车,亲自绘制水车图样,慨然出资,自备材料,聘请工匠,按照筒车图样仿制,因未得机巧,几番失败。后不顾年迈,再赴云南实地考察。返兰州后,结合黄河水急等特点,与工匠反复研究、修改图纸。历时十五年,终于制成黄河流域第一轮水车。陇上学者慕寿祺在《甘宁青史略》中说,“段续急流勇退,为桑梓兴水利,最初所创之翻车,皋兰人以祖宗称之。不求名而名或不磨,所以实业为贵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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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州百姓把段续造的第一轮水车叫“老爷车”,这架水车从明朝嘉靖开始,历经清朝、民国时期仍在运转,抗战时因日军轰炸被损毁。段续的“老爷车”诞生后,人们争相仿效,此后,在几百年的传承和发展中,水车的工艺不断完善,终于达到极善极工的地步。而兰州水车,也越来越在人们的生产与生活中发挥其至关重要的作用。

  兰州水车直径小则十七八米,大者二十余米。老百姓称之为“天车”“翻车”“灌车”“老虎车”,堪称古代兰州的“自来水工程”。清朝年间,水车逐渐成为兰州最重要的灌溉工具。解放后,水车的灌溉功能更是发挥到极致,1952年,兰州全市便有水车252轮,可灌地达十万多亩,黄河两岸巨轮林立,滋润出金城的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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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随着经济发展、科技进步,水车的经济实用功能减退,渐渐退出人们的生活,淡出历史舞台。但兰州水车始终承载着这座城市厚重的历史与人文,涵养着兰州百姓的温情与希望。黄河滔滔奔流,一路向东,而水车正如黄河母亲的珠瓒,数百年来矗立在河岸,以独有的风姿,承载历史,走向未来。(文字整理 黄彤彤  图片来源 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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