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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典历】结庐人境意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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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筑居于人境,却无车马的喧嚣。为何能有这样的感受呢?因为我心悠意远,自然就感觉地方在尘外。在东篱下采摘菊花,悠然之间,南山便映入眼帘。山中光影在傍晚时分外氤氲、美好,冉冉飞翔的鸟儿结着伴还巢。这一切啊,都蕴含着无限的意趣,想要分辨却已忘了言辞。

【小识】

这首诗是文学史上经典中的经典,应该作于陶渊明归隐之初。当陶渊明下定决心辞别那令他不堪而毫无尊严的官场时,他像鸟归故林、鱼返故渊一般欣喜、洒脱,几年官俸也让他暂时地衣食无忧,因此,归隐之初的几年,是陶渊明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在这首诗里,陶渊明的具体情态只有一个:“采菊”。显然,采菊是全诗的诗眼。陶渊明虽然“结庐在人境”,但他有意地疏离于车马喧嚣,让心灵远放于红尘之外。在傍晚夕阳弥漫、静穆悠远的山野,归巢的鸟儿身披霞光,结着伴冉冉飞还。陶渊明一边采摘着菊花,一边鉴别着菊花的芳泽。或许他在欣赏菊花的同时,也在欣赏、鼓励着自己的情操和志业吧?蓦地,无意之间,他轻轻抬起了头。这一抬头不要紧,要紧的是那映入眼帘的岚光中的氤氲南山,它伟岸、静美而秀逸地伫立着,不招摇,不惊炫,不求名,不为利,与世无争,只为一味大美地呈现。这一刹那,陶渊明似乎深受启迪而彻悟了人生:对啊,生命就应该如此静美地呈现和绽放!什么名缰利锁、是非荣辱等,都可以轻盈地放下而一无所顾,甚至自己,甚至天地,似乎都不值一顾。于是,他的心灵得到了极大地满足,完全融入这温情弥漫、静美深沉的暮光中,而物我两忘了。

这是陶渊明达到的境界——物我冥一的境界。老子不是讲与世无争吗?庄子不是讲与天地为一吗?魏晋名士不是要遗落世事、忘怀物我吗?有谁做到了?又有谁描述出这样的境界了?除庄子之外,都没有,只有陶渊明描述出来了,或者说,只有陶渊明达到了这个境界。因其太高、太难,所以才难能可贵,才成就了经典的陶渊明。王国维称之为境在环中、神游象外的“无我之境”,可谓得其精髓。

进而我们会问:归隐后,陶渊明是一直处于这样的境界之中吗?不是,陶渊明只是特定时段里、少数时间里达到了这样的境界,更多时段里,他心中也沧波迭起,难以平静。因此,类似“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神来之笔,只能是可遇而不可求,陶渊明诗集中不多见,整个文学史上也不多见。不过,即便这样,也足以奠定陶渊明至高的不朽的地位,使他成为古人心灵世界的坐标。

还有,陶渊明采菊、爱菊、饮菊花酒、描写菊花,这使菊花具有了强烈的象征意义,甚至成了陶渊明的代名词。在我们看来,陶渊明一生对菊花情有独钟,本心绝不止于酿酒,其采菊、爱菊,更多是一种人生期许和人格寄托。菊花香幽花小,恬然自放,不嫌瘠薄,不计偏远,笑迎天地风雨,自成幽独世界。陶渊明在参透官场、看破功名之后长归田园,他在菊花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找到了恬然自放、孤芳自赏的心理依据,菊花也就成了他的知己、他的寄托,所以他才会如此地钟情和痴迷。既然如此,那就任他道丧千载、知音世稀吧,任他四海猛志、车马红尘吧,我自荆薪代烛、幽独绽放、笑迎风雨。显然,陶渊明之爱菊赋予了菊花以文人雅意和君子品性,菊花也理所当然地成了他鲜明的标签。 (萧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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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铜:多呈六方体,粒径0.2~2.5cm,有棱,亮淡黄色;条痕绿黑色或棕红色。无嗅,无味,但烧之具硫黄气。散瘀,接骨,止痛。用于跌打肿痛,筋骨折伤。多入丸散服;外用研末调敷。主产于四川、云南、江西、广东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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