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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典历】南人功名与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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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译文】

 我策马提缰,开启了北上洛阳的漫漫长路,哽咽着辞别最亲爱的家人。若要问我到何处去?只因世事繁杂萦绕我身。长叹声中沿着北岸行进,思绪却凝结在南边的渡口。已经前行很远了,荒芜的路途空漠无人。路边山水逶迤,草木丛生;猛虎咆哮在谷底,山鸡鸣叫在树巅。夜里凄风呼啸,离群的野兽从眼前经过。这样的情景触发了我心中浓重的愁绪,不禁情思缠绵。于是,我久久伫立,凝望故乡,但故乡遥远,只能顾影自怜。

 【小识】

 这首诗写于陆机辞别故乡、北上洛阳之时。陆机的故乡在吴郡华亭(今上海松江县)。随着东吴的灭亡,作为东吴望族的陆氏家族也瞬间失势,兄长陆晏、陆景战亡,刚刚成年的陆机、陆云兄弟返回故里,读书十年之后,才北上洛阳猎取功名。

 二陆入洛,是西晋中期具有标志意义的事件。将近百年的南北对峙,导致了南北之间学术文化的显著差别。北方河洛地区文化发达,玄学蔚起,学术清通简要;江南建康地区则明显偏于保守,仍然坚持儒学,株守着汉代的经注之学。不仅如此,在语言和士大夫的行为等方面,也存在着鲜明的南北之别。北方士大夫受玄学影响较深,以遗落世事、崇尚清谈为务,南方士大夫则深受儒学影响,以积极进取为务,执着于功名。同时,北方士大夫以征服者自居,南方士大夫总有着被征服者的委屈感;征服者视被征服者为“亡国之余”,被征服者也总感寄人篱下。因此,作为江东子弟杰出代表的陆氏兄弟,其北上洛阳以猎取功名,就成了颇为微妙的历史事件,也是南北文化深度融合的历史见证。

 入洛之后,陆机可能曾返乡几次,但无论如何,由于南北阻隔太过遥远,其返乡次数不会很多。本诗究竟是陆机初次离开故乡时所写,还是后来返乡时写的,我们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每次离乡,陆机都极不情愿,也都极度眷恋。从本诗来看,陆机肩负着重振家声的使命,辞别至亲,挥泪北上。北上之路荒芜而漫长,旷无一人,路边草木繁茂,山水逶迤,野鸡悲鸣,虎啸隐隐。对于孤独的旅人而言,这样的旅程艰险而煎熬。深夜难眠时,陆机身披月光,面朝故乡久久伫望,顾影自怜,满怀悲凄。应该说,本诗将不愿又无奈的离乡心态,以及旅途中的乡情,写得极为传神。“伫立望故乡,顾影凄自怜”,时至今日,我们仍深受感动,毕竟,故乡是每个人心中母亲般的存在,是每个人的宿命。

 陆机还有一个故事:河桥战败后,陆氏兄弟同时被杀,临刑前,陆机对陆云说:“欲闻华亭鹤唳,可复得乎?”想再听听故乡熟悉的鹤鸣,还有机会吗?陆机何尝不明白,生命行将结束,可是,他还是对弟弟发出了这样的疑问。其实他只不过是想说:多想再听听故乡的声音!多想再看故乡一眼!在南北驱驰、宦海沉浮二十余年后,在命殒他乡之前,陆机仍念念不忘故乡,确实值得尊敬和同情。他是一位有崇高抱负、积极用世、深情而有着极高文学才华的士大夫,功名、家族和故乡,成为他毕生的宿命,他为此而奋斗,也为此而殒命;无论成败,其积极追求的一生,都值得尊重;其对文学的重要贡献,都值得肯定。唐太宗许之“百代文宗”,似略嫌其高,但也足见陆机在唐代之前文坛的重大影响。  (萧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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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仁:种子扁卵形或椭圆形,一端尖,另端钝圆而偏斜,边缘较薄,黄白色,富油质。味微苦。活血祛瘀,润肠通便,止咳平喘。用于经闭,痛经,癓瘕痞块,跌扑损伤,肠燥便秘。主产于北京、河北、陕西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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